江覆霜林晚棠是《霜雪映晚棠》中的主要人物,在这个故事中“我喜欢睡觉啦”充分发挥想象,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,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,以下是内容概括:五年前,一句很快让青梅竹马被迫分离;五年后,他携九百张速写与断线檀珠归来,她带着冷艳面具与未开的荼蘼花重新出现。
他是桥梁建筑师,妄图以钢筋水泥跨越离别;她是独立调香师,试图用气味封存记忆。当晚棠桥项目把两人再次拴在一起,裂缝中的旧爱与新伤同时被唤醒——他们惊觉,破镜不必重圆,而可以碎成星河,铺就一条并肩同行的归途。
从霜降到芒种,四时节气见证两颗心的坍塌与重建。这是一段关于失去与重拾的旅程:当时间把完美磕出裂缝,他们学会让光照进来,把彼此雕刻成更完整的模样。
《霜雪映晚棠(江覆霜林晚棠)已完结小说_小说免费阅读霜雪映晚棠江覆霜林晚棠》精彩片段
第一章 檀珠滚过安检巴黎时间二十二点十七分MU8616次航班穿透云层时,江覆霜指尖正抵着护照背面——半支枯萎的薄荷被夹在塑封里,叶片蜷成深褐色,却还留着五年前的淡香。
那是林晚棠在戴高乐机场登机口塞给他的:“听说巴黎的风刮着都干,带支薄荷吧——闻着那点凉,就当是我在提醒你,别忘喝水。”
此刻沪城是零点整,比原定落地时间早了七分钟。
机舱灯亮起,旅客们忙着扯行李架上的背包,江覆霜却坐在靠窗的位置没动。
连帽衫的帽子压得低,遮住了眉骨上的一道浅疤,也遮住了他刻意避开廊桥摄像头的眼神!
没人知道,这个背着旧双肩包的男人,是三年前拿下国际青建奖的最年轻得主,也是半个月前刚拒绝法国建筑事务所终身教职的!
“疯子!!!”
走下廊桥,入境大厅的顶灯冷得像冰,江覆霜左手插兜,右手无意识地转着左腕的檀珠。
十八颗圆珠,颗颗都刻着极小的小篆“棠”,边缘被磨得发亮,是他在巴黎的每个深夜,转着转着就天亮的痕迹。
薄荷的凉与檀木的沉在胸腔里撞,他喉结滚了滚——回来从不是为了什么荣归,是为了还五年前没说出口的“对不起”,还那座没和她一起建完的桥。
安检分流线前,他把护照、手机和檀珠放进金属托盘。
海关人员推托盘时没注意,托盘微微倾斜“当啷”一声,串檀珠的红绳断了。
十八颗圆珠瞬间滚开,像一条黑色的线,顺着托盘边缘散落在安检台。
最远的一颗滚得急,撞进隔离带的缝隙里,被红外感应门夹住,红色的报警灯一下下闪,像在催他面对什么。
“先生,贵重物品可得收好。”
女安检员弯腰帮他捡了几颗,笑着递过来。
江覆霜接过,指尖碰到圆珠的温度,声音压得很低,却格外郑重:“不是贵重物品,是命。”
他蹲下身捡最后一颗,膝盖不小心压住了一张从口袋里滑出来的行李条。
条形码末尾的“1129”西个数字,在冷白灯光下格外扎眼——那是林晚棠的生日,他记了九年,从十八岁她在画室里说“我生日是冬天,超冷”开始,就没忘过。
指尖沾了点安检台的灰,他把十八颗圆珠拢在掌心,才发现红绳断成了两截,根本接不上。
就像五年前的他们,分开了,就再也回不到原样。
行李转盘在嗡嗡转,江覆霜的铝制行李箱混在一堆光鲜的名牌箱里,显得有些旧。
箱子贴满了建筑草图贴纸,有巴黎的埃菲尔铁塔,有沪城的老弄堂,最上面一张是半座桥的轮廓,一角被摔得凹进去,像被时间啃噬过的记忆。
他把箱子拖下来,掂了掂——里面最重的不是衣物,是一本厚得压手的速写本,整整九百张,每张画的都是同一张侧脸,是林晚棠十八岁时在画室里低头调颜料的样子;其次是一尊十八厘米的石膏桥模,是他当年的毕业设计”Pont-Wan“的百分之一缩小版。
“Wan”是“晚”的谐音,没敢告诉任何人。
手机开机的瞬间,推送消息叮叮咚咚跳出来。
江覆霜扫了一眼,眉骨又沉了沉:父亲的消息只有一句“下机立刻回老宅”,语气还是当年逼他去法国时的强硬;法国事务所的最后通牒,西十八个小时内必须回复是否续约;还有一个陌生号码说:“江先生,贵司中标‘晚棠桥景观提升项目’,明日上午九点,甲方碰头会”。
“晚棠桥”像一根细针,猝不及防扎进视网膜。
他手指顿了顿,差点没握住行李箱杆——“晚棠”是林晚棠的名字,也是她三年前创立的设计品牌,他在巴黎的杂志上见过,却从不敢深究。
他把陌生号码的推送截图,发给助理许随,只敲了一行字:“替我确认明天的参会名单。”
三秒后,许随的消息就回来了,只有七个字,却让江覆霜的呼吸漏了半拍:“林晚棠亲自到场。”
屏幕的光映在他瞳孔里,像两粒被风吹灭了五年,又突然重新点燃的炭火,烫得他指尖发麻。
接机口的玻璃墙外,记者们举着相机,簇拥着刚回国的当红流量建筑师,闪光灯亮得刺眼,没人留意到拖着旧行李箱的江覆霜。
可他却一眼就看见了大厅立柱上的广告——”TANGLOEM 独立香氛展 11.30-12.6“的广告在眼前晃,江覆霜却像被钉住似的。
背景手绘桥的每一笔都戳心:桥拱的弯度、线条的劲儿,和他速写本里翻得起毛、画了九百次的”Pont-Wan“,一模一样!
等看清角落“LinW.T.”的落款,他喉结狠狠滚了滚——原来真的是林晚棠!
广告灯突然闪烁了两下,像某种只有他们懂的暗号。
江覆霜抬手,把掌心的十八颗檀珠塞进牛仔裤口袋,连同护照里那半支薄荷一起,攥得紧紧的。
广播里传来零点二十九分的报时,入境大厅的顶灯把地板照成一面冰湖。
江覆霜拖着那只凹角的铝箱,像拖着五年里所有没说出口的句子,一步一步踩碎自己的倒影。
头顶电子屏红字滚动——”欢迎回家“,他把旧连帽衫的帽子拉得更低,掌心却悄悄摊开。
十八颗檀珠在灯下泛着乌亮的光,像十八颗被磨平棱角的小行星,终于落回她的星系。
薄荷的残梗断在护罩夹层,发出轻不可闻的脆响——那是五年前她塞给他的最后一声呼吸。
此刻,他合拢手指,把檀珠连同薄荷一起塞进牛仔裤口袋,像把一整座巴黎的夜色折叠成可以随身携带的火。
只等下一秒,在名为”晚棠“的桥边,点燃。
心里那句话,翻涌了五年,终于跟着脚步,落在冰湖般的地板上:林晚棠,我回来了。
这一次,不再说‘很快就走’,也不再让你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