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信子谢了又开风信子乔子砚免费小说全文阅读_免费小说在线阅读风信子谢了又开风信子乔子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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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分类: 言情小说
  • 作者:奚xixi
  • 更新:2025-11-09 05:11:0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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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名:《风信子谢了又开》本书主角有风信子乔子砚,作品情感生动,剧情紧凑,出自作者“奚xixi”之手,本书精彩章节:主角为乔子砚,风信子的小说《风信子谢了又开》,由作家“奚xixi”倾心创作,情节充满惊喜与悬念。本站无广告,欢迎阅读!本书共计15430字,1章节,更新日期为2025-11-09 02:23:03。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.com上完结。小说详情介绍:风信子谢了又开

《风信子谢了又开风信子乔子砚免费小说全文阅读_免费小说在线阅读风信子谢了又开风信子乔子砚》精彩片段

我第一次遇见乔子砚,是在市立医院住院部的长廊尽头。那天是三月初,南城刚过倒春寒,

风里还裹着残冬的凉意。我抱着一大束刚从花店挑的蓝风信子,花瓣上还沾着细碎的水珠,

要去看望因为急性阑尾炎住院的表姐。长廊里人来人往,消毒水的味道混着花香,

形成一种奇怪又不算违和的气息。走到尽头转角处,我看见他倚在斑驳的白墙上,

穿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灰色毛衣,指尖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。他微微低头,

侧脸的轮廓利落分明,高挺的鼻梁在头顶白炽灯下投下一小片阴影,下颌线绷得很紧,

像是藏着什么心事。我路过他身边时,恰好有护士推着治疗车走过,轻声提醒:先生,

医院里禁烟哦。他闻言,没有抬头,只是嗯了一声,声音低沉,带着点没睡醒的沙哑。

指尖一用力,那支烟就被他掐灭在掌心,随手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。

就在我快要走过他身边时,他忽然抬了头。目光掠过我,带着一丝不经意的散漫,

却又像是带着点穿透力,落在我脸上时,我莫名觉得心跳漏了一拍。那目光很淡,

像冬日结了冰的湖面,突然裂开一道极细的纹路,转瞬即逝。我没敢多停留,匆匆移开视线,

抱着花快步走向表姐的病房,后背却像被那道目光烫了一下,连带着怀里的风信子,

都像是更鲜活了几分。后来无数个失眠的夜晚,我都会想起那个瞬间。

如果那天我没有下意识地放慢脚步,如果他抬头时我没有恰好与他对视,

如果我只是目不斜视地走过,是不是往后十年里那些辗转反侧的思念、撕心裂肺的等待,

还有那些浸在眼泪里的日子,就都不会存在?可人生没有如果,遇见乔子砚,

像是命中注定的一场奔赴,无论开头是惊鸿一瞥,还是平淡无奇,

我终究会在那条名为喜欢的路上,一路走到黑。再见面,已经是半年后的冬天。

南城的冬天向来湿冷,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,连图书馆里都透着一股沁人的凉意。

我在图书馆做兼职管理员,负责整理归还的图书,给新书贴标签、分类上架。那天下午,

读者不算多,我正低头核对书架上的书目,一个冰凉的东西突然落在了我的掌心。我抬头,

看见一本封面有些磨损的《百年孤独》被放在我手里,而递书的人,

正是半年前在医院遇见的那个男生。他的指尖冰凉,像是刚从外面的寒风里进来,

触碰到我掌心的那一刻,我忍不住瑟缩了一下。这本书缺页了。他开口,

声音比上次更沉,带着点冬日的冷意。好的,我会登记上报,修好后会通知你。

我接过书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磨损的封面,心跳却在胸腔里擂鼓。他没再多说什么,

转身就往门口走。图书馆的落地窗外是漫天飞舞的雪花,他的背影被暖黄的灯光拉得瘦长,

灰色的大衣下摆随着脚步轻轻晃动,竟有种说不出的孤寂。鬼使神差地,

我对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声:同学,要不要留个联系方式?书修好了我通知你。喊完之后,

我自己都愣住了,脸颊瞬间发烫,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我向来不是主动的人,

可在那一刻,看着他即将消失在门口的背影,我竟然生出了一种不想就此错过的念头。

他停下脚步,缓缓转过身。雪花落在他的肩头,像是给深色的大衣缀上了一层细碎的银霜。

他看着我,几秒钟后,嘴角竟然微微上扬,露出了一个极淡的笑容。那笑容很轻,

却像雪地里突然照进的一缕日光,瞬间驱散了周遭的寒意,连窗外的风雪都仿佛温柔了几分。

好。他说。他走到服务台旁,拿起桌上的笔,

在一张便签纸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和电话号码。字迹锋利有力,带着点桀骜不驯的味道,

像他眉尾那道浅淡的疤,不仔细看几乎看不见,却又在不经意间泄露了几分故事感。

乔子砚。他把便签纸递给我,我接过,指尖再次碰到他的,依旧是冰凉的触感。

我叫阮熙。我连忙报上自己的名字,也在便签纸的另一侧写下了我的电话。从那天起,

乔子砚成了图书馆的常客。他总是选在靠窗的位置,面前放着一本厚厚的专业书,

有时候是医学类的,有时候是工程类的,大多是些晦涩难懂的书籍。他看书的时候很专注,

眉头微蹙,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的脸上,把他眉尾的疤痕衬得愈发清晰。

我偶尔会借着整理书架的名义,在他附近停留片刻,偷偷看他几眼,

心里像揣了一只偷吃东西的小松鼠,既紧张又窃喜。他也会主动找我说话,

大多是询问书籍的位置,或者借一支笔、一张便签。有时候,

他会在归还的书里夹一张小纸条,上面写着简单的书评,或者只是一句今天的阳光很好。

我会把那些纸条小心翼翼地夹在我的笔记本里,像是收藏着一件件珍贵的宝贝。我们的距离,

就在这一次次的偶遇和简短的交谈中,慢慢拉近。我以为,我们会这样一直走下去,

从陌生到熟悉,从朋友到恋人,顺理成章,水到渠成。立春那天,南城的雪终于停了,

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,照在身上暖洋洋的。我看着窗外抽芽的柳枝,

想起了那本还在维修中的《百年孤独》,犹豫了很久,

终于鼓起勇气给乔子砚发了一条消息:你要的书修好了,需要我带给你吗?下午四点,

后山的亭子见?消息发出去后,我握着手机,手心都出了汗。过了大概五分钟,

屏幕亮了起来,只有一个字:好。下午四点,我抱着那本修好的书,

沿着后山的石阶往上走。石阶上还有未融化的冰碴,走起来有些打滑。后山的风还带着凉意,

却已经不像冬天那么刺骨,空气里弥漫着泥土和枯草的气息。走到山顶的亭子时,

我看见乔子砚已经到了,他坐在亭子的长椅上,身边放着两罐啤酒,

易拉罐上凝着细密的水珠。亭子旁边的空地上,不知是谁种了一片风信子,此刻开得正盛,

蓝色的花瓣在阳光下晃眼,像一片蓝色的海洋。那颜色,和我第一次遇见他时抱的那束花,

一模一样。他看见我来,站起身,拿起其中一罐啤酒,拉开拉环,递给我。喝点?他问,

声音低哑,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疲惫。我接过啤酒,冰凉的触感从掌心传来,

顺着手臂蔓延到全身。谢谢。我轻声说,低头抿了一口,啤酒的苦涩在舌尖散开。

我们并肩坐在长椅上,一时之间没人说话。风从山谷里吹过来,带着风信子的香气,

吹动了我的发梢。乔子砚仰头喝了一大口啤酒,喉结上下滚动,沉默了很久,

才缓缓开口:我可能要休学了。为什么?我猛地抬头看他,心里咯噔一下,

满心都是疑惑和不安。好好的,为什么要休学?他避开我的目光,看向远处的山峦,

声音很轻:家里有点事。他不愿意多说,我能感觉到他语气里的疏离和无奈。

夕阳慢慢沉到山背,把他的背影拉得老长,镀上一层橘红色的光晕,却也显得愈发孤寂。

我有一肚子的问题想问,想问他家里出了什么事,想问他要休学多久,想问他还会不会回来。

可看着他紧抿的嘴唇和紧绷的侧脸,那些话到了嘴边,又咽了回去。我知道,

他不想说的事情,就算我问了,他也不会说。分别时,我站在石阶旁,看着他,

想说些鼓励的话,又想说些挽留的话,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。乔子砚捏瘪了手里的空易拉罐,

发出咔哒一声轻响,先一步开口了。他的声音很平静,却像一把钝刀,

慢慢割着我的心:阮熙,别喜欢我,我没未来。我张了张嘴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
原来他都知道,知道我那些小心翼翼的靠近,知道我藏在眼底的喜欢。也是,谁坐在火堆旁,

会感觉不到温度呢?可知道了,为什么要这样拒绝我?我看着他,眼眶瞬间就红了,

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却倔强地不让它掉下来。乔子砚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,

像是心疼,又像是决绝。他没再说话,转身就顺着石阶往下走,背影很快就消失在拐角处,

只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原地,抱着那本修好的书,手里还握着半罐没喝完的啤酒,

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一直凉到心底。乔子砚消失得很干净利落,就像他出现时一样突然。

我给他发消息,石沉大海,没有任何回应;我去他常去的图书馆位置找他,

那里永远空着;我问他的同班同学,他们也只是摇摇头,说他已经办理了休学手续,

具体去了哪里,没人知道。那段时间,我像一块没有根的浮木,在学校里漂来漂去。

上课、下课、去图书馆兼职,日子依旧在过,可心里却空了一大块。走在校园里,

看到和他相似的背影,都会忍不住驻足张望;整理图书时,看到那本《百年孤独》,

就会想起他递书给我时的样子,想起他眉尾的疤,想起他雪地里的笑容。

我常常一个人去后山的亭子,坐在我们曾经坐过的长椅上,看着那片风信子花开花谢,

手里握着一罐啤酒,像他当初那样,仰头喝下,却只喝出满心的苦涩。我总在想,

他说的没未来到底是什么意思?他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?他现在还好吗?这些问题,

像无数根针,日夜扎着我的心。暑假到了,同学们都收拾行李回了家,我却留在了南城。

我报名参加了市立医院的志愿者活动,每天穿着志愿者马甲,

在医院里帮忙引导患者、整理病历、推送治疗车。我想让自己忙起来,

忙到没有时间去想乔子砚,忙到可以暂时忘记那些思念和不安。那天下午,

急诊室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呼喊声:医生!医生!快救救他!

我跟着护士推着抢救床跑过去,准备帮忙。就在我伸手去扶抢救床栏杆的时候,

我的目光落在了病床上那个人的脸上。那道熟悉的、浅淡的疤痕,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,

瞬间击中了我。是乔子砚!他浑身是血,脸色苍白得像纸,眉头紧紧皱着,陷入昏迷中,

额头上的伤口还在不停地流血,染红了身下的白色床单。我像是被钉在了原地,手脚冰凉,

大脑一片空白,耳边的呼喊声、脚步声、仪器的滴答声都仿佛消失了,

只剩下自己剧烈的心跳声,咚咚咚地响着,快要冲出胸腔。抢救床被推进了手术室,

红色的手术灯亮起,刺眼的光芒让我忍不住闭上了眼睛。我在手术室门外的长椅上坐了一夜,

手里紧紧攥着衣角,指尖都泛白了。走廊里的灯光很暗,偶尔有护士匆匆走过,

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,显得格外冷清。我一遍遍地在心里祈祷,祈祷他平安无事。

我不知道他这几个月经历了什么,为什么会变成这样,可我知道,我不能失去他。

天亮的时候,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。医生走出来,摘下口罩,脸上带着一丝疲惫,

却也松了口气:手术很成功,命保住了。但是他的左腿粉碎性骨折,神经也受到了损伤,

后续能不能完全恢复不好说,大概率会留下后遗症,可能会跛。听到命保住了

这四个字,我悬了一夜的心终于落了下来,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,顺着脸颊往下流。

我连忙擦干眼泪,跟着护士走进病房。乔子砚还没有醒,安静地躺在病床上,脸色依旧苍白,

长长的睫毛垂着,投下细碎的倒影。他的左腿被固定在支架上,缠着厚厚的纱布,

看起来触目惊心。我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,看着他,心里五味杂陈。这时,

他的手机从口袋里滑了出来,掉在地上。我捡起来,发现手机已经没电关机了。

我找了个充电器,把手机充上电。屏幕亮起的那一刻,我愣住了。手机壁纸是一张照片。

照片里,是后山的那片风信子花田,我穿着白色的连衣裙,弯腰看着花瓣,发梢被风吹乱,

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。那是去年春天,我和表姐一起去后山玩的时候,

表姐偷偷拍下来发给我的,我没想到,他竟然会存下来,还设成了壁纸。那一刻,

心中的苦涩像是被人狠狠揪了一下,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。

我忽然想起他同学无意中提起的,乔子砚的父母很早就离婚了,他一直跟着母亲生活。

我托人打听了一下,才知道,他口中的家里有事,是他的母亲离婚后一直郁郁寡欢,

后来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,有自杀倾向,根本离不开人照顾。这次,

是他的母亲在家中自杀未遂,他接到消息后,心急如焚地往家赶,路上为了赶时间,

不小心遭遇了车祸。原来,他说的没未来,是因为他肩上扛着母亲的生命,

背负着沉重的压力,他不敢给我任何承诺,怕自己给不了我幸福。原来,他不是不喜欢我,

只是太懂事,太要强,宁愿自己一个人承担所有的苦难,也不愿意拖累我。我握着他的手机,

看着屏幕上我的笑容,心里暗暗决定:我要留下来。留下来陪他度过这段最艰难的日子,

陪他走完最黑的隧道。不管他以后会不会跛,不管他有没有所谓的未来,我都要陪着他。

乔子砚醒后的第一眼,就看见了坐在病床边的我。他的眼底像是覆了一层厚厚的霜,

冰冷刺骨,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排斥和疏离:阮熙,你走吧,我不要可怜。我没有走,

起身倒了一杯温水,小心翼翼地放到他的掌心,指尖触碰到他冰凉的皮肤,

轻声说:我不是可怜你,是喜欢你。从遇见他的那一刻起,就是喜欢,无关同情,

无关怜悯,只是单纯的、发自内心的喜欢。喜欢一个残废?他猛地甩开我的手,

水杯掉在地上,摔得粉碎,温水溅湿了我的裤脚。他的眼神里充满了自嘲和痛苦,

我现在这个样子,连自己都照顾不好,还怎么给你幸福?你别在这里自欺欺人了。

我喜欢的不是一个完美的人,是一个叫乔子砚的人。我蹲下身,

一点点捡起地上的玻璃碎片,声音很轻,却很坚定,是那个在医院里不抽烟的你,

是那个在图书馆里认真看书的你,是那个在雪地里对我笑的你,是那个明明自己很难,

却还提醒我别喜欢你的你。他沉默了,紧紧攥着拳头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,

手背青筋暴起。他别过头,看向窗外,不再看我,可我能看到他眼角的湿润,

和微微颤抖的肩膀。复健的日子,比我想象的要艰难得多。刚做完手术的那段时间,

伤口的疼痛日夜折磨着他。夜里,他常常疼得睡不着觉,额头上布满了冷汗,

身体蜷缩成一团,却咬着牙,一声不吭,不愿意让我担心。我坐在床边,拿着毛巾,

轻轻给他擦去额头上的汗,握着他的手,一遍遍地给他讲故事,讲学校里的趣事,

讲后山的风信子,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。等到可以下床进行复健训练时,难度更大了。

他的左腿没有力气,稍微一用力,就会传来钻心的疼痛。第一次尝试着站起来,

他刚松开扶手,就踉跄着摔倒在地上,膝盖磕在坚硬的地板上,发出沉闷的响声。

我连忙跑过去想扶他,他却摆摆手,咬着牙,自己一点点撑着地面,慢慢站起来。

汗水浸透了他的病号服,顺着脸颊往下流,滴在地上,可他的眼神里,却没有一丝退缩。

这样的摔倒,一次又一次。有时候,他会因为疼痛和挫败感,忍不住发脾气,

把复健器材扔在地上,对着我大吼大叫,让我走。我知道他心里难受,从来不会怪他,

只是默默地把器材捡起来,递给他,轻声说:没关系,我们慢慢来,我陪着你。有一次,

他复健了很久,还是没能顺利地走几步,情绪彻底崩溃了。他坐在地上,抱着膝盖,

像个迷路的孩子一样,肩膀不停地颤抖,压抑的哭声从喉咙里溢出来。我蹲在他身边,

轻轻拍着他的后背,眼泪也忍不住掉了下来。乔子砚,没关系的,真的没关系。

我哽咽着说,就算以后真的走不稳也没关系,我可以扶着你,我可以陪你一辈子。

他抬起头,泪眼婆娑地看着我,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愧疚:熙熙,对不起,

让你跟着我受苦了。不苦。我摇摇头,伸手擦掉他脸上的眼泪,只要能陪着你,

就不苦。深秋的一天,阳光格外好。我扶着乔子砚在医院的花园里散步,

他突然松开了我的手,让我站在原地。他深吸一口气,慢慢松开扶着栏杆的手,

试着往前迈了一步。脚步有些踉跄,身体微微晃动,他咬着牙,稳住重心,

又往前迈了第二步。阳光洒在他身上,把他的影子拉得笔直,额头上的汗珠折射出细碎的光。

他一步一步地向我走来,每一步都走得很慢,却很坚定,像是跨越了千山万水。

走到我面前时,他微微喘着气,脸上带着一丝疲惫,却也带着一抹释然的笑容。他伸出手,

轻轻拂去我发顶沾着的一片落叶,指尖的温度透过发丝传来,温暖而清晰。阮熙,

他看着我,眼底的冰霜早已融化,只剩下温柔和认真,我们试试。我看着他,笑着笑着,

眼泪就掉了下来。像终于等到了迟来的花开,像终于熬过了漫长的寒冬,所有的等待和坚持,

在这一刻都有了意义。我点点头,声音哽咽:好。他伸手把我拥进怀里,力道不算重,

却足够安稳。我靠在他的胸膛,能清晰地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声,那声音像鼓点一样,

敲在我的心上,告诉我,一切都在慢慢变好。乔子砚回校复学的时候,

比同级的同学晚了两年。为了给他凑复健器材的费用,也为了减轻他的负担,

我白天正常上课,晚上就去学校附近的酒吧驻唱。我学的是声乐专业,

唱歌对我来说不算难事,只是酒吧的环境有些复杂,常常要待到深夜才能下班。

乔子砚知道后,很是心疼。有一次,他特意绕路去酒吧接我下班。那天我唱到凌晨一点,

走出酒吧大门时,就看见他倚在路灯下等我,穿着一件黑色的外套,手里拿着一件我的围巾。

怎么来了?我走过去,他立刻把围巾解下来,绕在我的脖子上,指尖带着夜的凉意,

却把围巾系得很紧,很暖。担心你。他低头看着我,眼神里满是心疼,

别再在这里唱了,太辛苦了,我看着难受。不辛苦呀,我笑着摇摇头,

把脸埋进他的颈窝,感受着他的体温,我想让你快点好起来,想让你走得比谁都稳,

这点辛苦不算什么。他抱着我,下巴抵在我的发顶,声音低哑:熙熙,委屈你了。

我们租住在学校附近一个十平米的出租屋里,房子很小,家具也很简单,冬天漏风,

夏天闷热。但只要能和他在一起,我就觉得很满足。夜里,我们挤在小小的沙发上看电视,

他会把我搂在怀里,给我讲他复健时的趣事,讲他休学期间打工的经历。他说,

休学的那几个月,他白天在工地搬砖,晚上去码头扛货,凌晨两点才能回到医院陪护妈妈,

每天只能睡三四个小时。累到极致的时候,他就会拿出手机,看着壁纸里我的照片,

告诉自己不能倒下,还有人在等他。我听着他的话,心里又酸又疼,

紧紧抱着他:以后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吃苦了。他低头吻我的额头,

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:熙熙,等我毕业,我们就结婚。我闭上眼睛,

感受着他温热的呼吸,听见自己的心跳轰然作响,像全世界都在回应他的承诺。好,

我轻声说,我等你。日子就这样在平淡而甜蜜中一天天过去。

乔子砚的腿恢复得越来越好,虽然走路还有些轻微的跛,但已经不影响正常生活。

他学习很刻苦,成绩一直名列前茅,还利用课余时间做兼职,努力减轻我们的生活负担。

我也顺利完成了大学学业,专业课成绩优异,还获得了学校的奖学金。我以为,

我们会这样一直走下去,毕业、结婚、生子,过着平凡而幸福的生活。

可命运总爱在最圆满的时候,撕破画布,露出狰狞的底色。我毕业那年,

收到了巴黎音乐学院的录取通知书。声乐系,全额奖学金。这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,

是我努力了十几年的目标。我拿着录取通知书,在小小的出租屋里转圈,兴奋得尖叫。

乔子砚倚在门框上,看着我,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,眼神里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。

恭喜你,熙熙。他走过来,轻轻抱住我,去吧,去追求你的梦想。那你呢?

我勾住他的脖子,脸颊贴在他的胸口,我走了,你怎么办?我在这里等你。

他低头吻我,掌心贴在我的后背,像按住一只欲飞的鸟,三年,我等你回来。三年后,

我回来,你娶我。我抬起头,看着他的眼睛,认真地说。他点点头,

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:好,我一定娶你。临走前夜,我们窝在小小的沙发上,

看一部老旧的电影《真爱至上》。电影里的爱情故事真挚而动人,我靠在他的肩头,

哭得稀里哗啦,把他的衬衫都哭湿了一片。他一遍遍地吻我的发顶,声音轻轻的:熙熙,

别怕,我们还有很多个三年,等你回来,我们就再也不分开了。我点点头,把他抱得更紧,

仿佛要把他的温度刻进骨子里。我以为,三年的时间不算长,只要我们心里装着彼此,

距离就不是问题。可我没想到,有些距离,一旦产生,就再也无法跨越。

巴黎比我想象的更冷,也更孤独。我白天在音乐学院练唱,晚上还要去餐厅打工补贴生活费,

常常要到凌晨两点才能回到租住的小阁楼。阁楼很小,没有暖气,冬天冷得像冰窖,

我只能蜷缩在被子里,靠着对乔子砚的思念取暖。乔子砚在国内开始创业,

做的是医疗器械生意,据说和他自己的经历有关,

他想让更多像他一样的病人能用上性价比高的复健器材。创业初期很艰难,他常常忙到深夜,

我们之间隔着七个小时的时差,只能在彼此的碎片时间里,发几句简短的微信。第一年,

他说公司刚起步,资金紧张,机票太贵,先不来看我。我理解他的难处,

把奖学金的大半都汇给了他,让他周转,自己则省吃俭用,常常啃干面包、泡方便面度日。

我每天最期待的事情,就是晚上收到他的微信,哪怕只有一句晚安,也能让我开心很久。

他会给我发他公司的照片,发他加班时吃的外卖,发南城的风景,

告诉我南城的风信子又开了,等你回来一起去看。我也会给他发巴黎的街景,

发我练唱的视频,告诉他我很好,你不用担心,等我拿到学位就回去。那时候,

虽然隔着千山万水,但我们的心是近的,我坚信,只要我们坚持下去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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